鹿泽。鹿潼那个藏在家里拿不出手的哥哥。他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场,有男人的硬朗,也有邪性的痞浪,就让人觉得他故意摆出一种清冷的模样,完全就是为了伪装,就是为了掩盖本身的危险。黎初下意识退开一步,“鹿先生,久仰。”男人英俊的脸上神色自带一股寒气,低磁的嗓音好像是在开玩笑,“说起来我们算是双线网友,不必这么客气。”“……”有点冷。不过倒也是实话。双方都从一个女人那儿听到过不少对方的消息,偏偏彼此没正式见过面,但有一个联系方式。“行了你们,是在玩儿什么新型相亲么?”鹿潼不耐烦的嘁了声,转头又端着杯子准备灌一口酒。酒杯被一直骨节分明的手夺下。她怒目圆瞪,“姓鹿的,你他妈凭什么管我?”男人皱眉,只是随手举高她都够不到,低暗嗓音如雄狮,“你皮紧?”鹿潼冷笑,挑衅的目光看着他。“是紧,你不是试过?”鹿泽没有说话,那双眼睛穿透暗暗的光线落在她身上,莫名就让人觉得温度灼人,好一会儿他把杯子放在桌上,不轻不重,却有种诡异的镇压感。下一秒,鹿潼的身体被他拦腰一抱——扛在肩上。“……鹿泽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放我下来!”他没理肩膀上的挣扎,一手虚虚搭在她的大腿上,这个动作很好的预防了走光,转过来看着目瞪口呆的黎初,“黎小姐,抱歉不能送你了,路上小心。”说完利落的转身,迈着长腿走出酒吧。黎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的侧身,又要了杯酒。原来是鹿泽回来了。怪不得……怪不得鹿潼昨天会突然打电话问她小舅舅,某些时候男人的劣根性就是这样,需要一点刺激才能知道看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感情、女人。她抿了一下红唇,清冷的眸子被暗光照着,晦涩斑驳。——黎初一个人在HOT坐了一会儿,两杯酒下肚,身体都跟着热起来。叫代驾回家。路过一家花店,她心思突然一动,“在这儿停一下。”司机停车,她下去买了一束黑魔术,看起来丝绒质地的玫瑰,恍然间红里泛黑的光泽充满神秘感,上车,继续开往回家的路。她给沈裴之发了个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到家。一分钟后手机响。【快了。】黎初弯起嘴角,抬眸,“稍微快点。”她已经迫不及待了。赶了一下还是晚一步,她进门客厅里开了暗灯,不见沈裴之,倒是卧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在洗澡?黎初犹豫两秒就推门进去,男人已经洗完,此时站在洗手台前洗漱。穿着浴袍,腰部微微弯曲。下方的两条腿上还有水珠悬挂。他阳刚硬朗的身体正在释放属于男性的荷尔蒙,充满性吸引力。沈裴之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女人相当遗憾的神情,还没开口说什么,她张开双臂抱过来环着他的腰,“好想你。”他看了眼腰部的手,拿着花,那花儿好像都已经变成了她那双手的陪衬,皮肤雪白,根根修长,细腻柔润。一会儿,她的脸从他的侧腰探出来。“怎么不说话?”他深邃的眸光看了一眼她明媚的面孔,有一秒的变化,低声,“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