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我尽量知无不答。”
谁知她第一个问题,就让他难以回答,竟是婚嫁方面的。
韩钊虽己年过三十,却因苦恋一位意中之人,始终没有娶亲,所以也只能把道听途说的,什么媒妁之言、三聘六礼之类,讲了出来。
“礼仪如此繁多,真是冗余麻烦。”
苏缕儿道,“男欢女爱,只要情投意合,两相情愿,完婚便是,关他人什么事?
这么多外人掺和进来,反而容易误事。”
韩钊闻言,大吃一惊,睁圆了眼睛,望着她,暗道久在偏邦,果然粗俗无知。
“这么瞪着我干什么?
怪吓人的。
我说的有啥不对之处?”
韩钊寻思,此等之人,只可慢慢教化,一时半刻之间实在是不可理喻。
当下沉默不语。
“好了,不谈这些。
再给我讲讲,中原都有哪些物产,人们都吃些什么,穿些什么?”
苏缕儿道。
韩钊就把春耕秋播、纺纱制衣之道,讲了一遍。
苏缕儿听得津津有味,不解之处,问得十分仔细,不住深思。
接下来,她又突然问起中原朝廷的政务设置、各部职能,韩钊没想到她一个小女子,竟然要打听这些,不知何意,万一泄露出去,十分不妥。
当下左遮右挡,就是不正面回答。
苏缕儿知道他起了疑心,遂道:“时辰不早,谈了一整日,你说话不觉累,我听的都累了,休息吧。”
“姑娘是该安歇了。”
韩钊说着,见她衣着单薄,缩在一处,篝火虽暖,却也挡不住扫进洞来的刺骨严寒,于是就把身上的兽皮大衣脱下,给她盖上。
“你把御寒的外衣给我,自己怎么办?”
她仰起头来,望着他,目中露出感激之情。
“我无事,多年习武,自是寒暑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