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般,没有生气,没有温度。
空气里没有风,林子里没有花香,甚至连半声虫鸣也无。
身子好了的这一年间,我也随婆婆来过不少次后山,从没有一次同现在一样,对这座山陌生如斯。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跑!
我顾不得小腿处因奔跑而划伤的皮肤,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山脚处,脚下生风,像是装了风火轮。
快,再快点儿!
再快点儿!
还差一步。
终于,快成功了!
我激动高兴的心情无以复加,脚腕处却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我拽了回来。
眼前的景象不断变换,扯着我脚腕的东西快得不可思议,这些日子同婆婆相处的点点滴滴像是话本儿里的画儿一样在我眼前不断闪着,风打在脸上生疼,眼泪止不住缓缓流了出来。
这是,快死了吗?
拖行的速度很快,而我却觉得异常漫长,林中纵横交错的枝丫将我划得遍体鳞伤,几度痛死过去。
终于,身子碰到了地面,重重一摔。
……‘姜璃姐姐,快醒醒!
’我头疼欲裂,连睁眼的力气也使不上来。
“姐姐。
你看这些东西可真是漂亮。”
“别整日这么愁眉苦脸的,也不是个办法。”
是谁在同我说话?
声音好生耳熟。
我想回应她,可喉咙半晌发不出声音。
手脚俱是动弹不得,脑袋里翻江倒海,如一团浆糊。
那声音的主人又絮絮叨叨地同我说了许多,不过我己经疼得什么也听不见了,只听得两个字:白泽。
听着是个人名,是谁呢?
我认得吗?
灵魂像是脱离了肉体,漂了许久,飘到了一处所在,可惜我的眼睛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看见一片黑红色的光。
有什么东西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