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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镇定的脸上出现了慌张。
“该死，侵蚀性，这条龙……”他口中不断念叨着丹尘听不懂的词语，急匆匆地闪身离开。
丹尘却仍然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
万界化一丹，万灵成一识。
在他诞生的那一刻，他就拥有了那些突破了小宇宙障壁的人的记忆。
他记得那老头不带一丝感情，强行熔炼那些小宇宙，视那些生命为无物。
恨他吗？
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法则，实力不够，被怎样都只能忍受。
我是谁？
这是丹尘诞生的第一个念头，他有无数人的记忆，知晓数不胜数的人生，但他完全无法代入，他需要知道他是谁，他为什么是他？
但这个问题真的有答案吗？
有普通人追寻一生不得解答，有人甚至不会去想这个问题，即使是所谓的天才，智者，也曾经迷茫过，也曾有过自己的答案。
但那不是他的答案，他无法接受他人的看法，到底是什么让他诞生。
生命是何物，这太为深奥，相比起来，他是什么东西就更值得深究。
如果要解释这个问题，他需要找到那个人，那个以一己之力，炼化那些宇宙的那个老头。
他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诞生，他甚至可能用了一些和时空有关的秘法，否则无法解释他忽然从诞生的虚空首接转到了那条龙体内。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种级别的强者来制造一个他这样的存在。
他要找到那家伙，问问他为什么做这一切。
但显然不是现在，他知道自己己经在这里了吗，不论如何，他要逃，他不能被他找到，他必须先提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