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这时,一阵喧闹声,一个穿着黑棉袄的小伙子大声吵嚷着被推进车厢来,晓燕一回头,脸都吓白了,原来那是她哥——憨子。
憨子被一个年轻女列车员在身后搡着,那女列车员还在骂骂咧咧的:“哼!
看见检票了,还想往车后跑,俺在后边喊,还装着听不见!”
憨子气乎乎地刚要回答,一眼看见自己的妹子也阹生生的站在补票队伍里,知道这次坏了,气也不那么足了,低着头说:“补票就补票,俺也没犯法!”
程玉林目睹了这一幕喜剧,瞌睡上来了,看周围大家都不说话,就眼一咪,睡觉。
等这边补票事件结束,晓燕回到自己的座椅上,那个卖烧鸡的妇女己经离开。
晓燕悄悄从座位底下拉出烧鸡篮子,扯开上面放的那块油乎乎的白布一看,脸顿时变的苍白了,原来放的七八只烧鸡己经少了两只,不由的捂着脸哭了起来。
身边一个老头在旁边道:“怪道我刚才看到那边过来两个半大的孩子,在这边磨磨蹭蹭不愿走,敢情是偷烧鸡的。”
程玉林起身去上厕所,厕所对面的洗漱间果然蹲了两个孩子,手里一人一个大烧鸡,抱着狼吞虎咽。
程玉林看了一眼,那男孩一脸灰泥,脑门上有个月牙形伤疤。
程玉林回到座位上,说:“我刚才上厕所,看见两个小孩一人抱着个大烧鸡在啃呢!”
晓燕听说了,更加不抬头,哭得更厉害了。
那老头站起来说:“孩子,我带你去找那两个小偷!”
晓燕呜呜咽咽地:“找到他俩,烧鸡也吃光了,钱也要不回来!”
那老头又道:“自认吃亏吧!
哼!
这年头,还形势越来越好呢!”
老头说:“这样,我们每个人买你两只烧鸡,把你损失补回来。”
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张二十元的大票,说:“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