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篮子烧鸡棒子等着火车来,一看到憨子和晓燕扶着憨子妈来了,一看憨子妈走几步路都要扶着,吓了一跳,就急忙走过来,问:“彩云,你这是怎么啦,才几天不见,怎么就变成这模样了。”
憨子妈头上包着块灰围巾,脸色更显得黄,有气无力的回答:“俺闺女和儿送俺到余川去看病去。”
杜月英看了晓燕一眼,说:“俺刚才看见燕秋生个鬼孙也在车站里转。”
憨子妈没有吱声,旁边把憨子恨的牙痒痒的,恨不得立马揭了燕秋生的皮。
杜月英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朝晓燕衣袋里一塞,说:“俺出来迟,没卖两个钱,等过两天,俺到余川去看你。”
憨子妈微微点下头,说:“谢谢,就怕俺姊妹见面的机会不多了。”
杜月英声音有点哽塞,勉强笑说:“说哪里话,你还年轻着呢,好好养着,俺一腾出空来,就去看你。”
憨子妈脸有些发红,眼睛湿了,还想再讲两句,南边火车一声汽笛响,就见车站铃声大作,从南边过来的火车到站了,火车一进站,憨子和晓燕就扶着母亲走到站台前白线处,杜月英在后边跟着,三个人几乎抬着把憨子妈推上了火车,还好火车上人不多,杜月英先进去,给他们三人找了合适的座位,匆匆安慰了憨子妈几句,就急忙下了车。
火车在符离集只停了西分钟,就缓缓启动了,晓燕和憨子看着车外,站台上,杜月英还站在车窗边上,焦急的向里面望,晓燕对她挥了下手,就见杜月英的脸离开了车窗,一会儿,火车的速度开始加快,就把符离集车站抛到了后面。
离他们一家隔一个座位坐的正是程玉林,他从上海回来,看这家人上车,其中憨子那憨样、尤其晓燕上次坐火车时卖烧鸡时痛哭流涕就留下很深的印象,这次看他们没有带烧鸡上车就感到有些奇怪,想想上次吃烧鸡的味道,咽了咽口水,肚子有些饿了,这时要有人来卖烧鸡就好了。
可是今天有些奇怪,光有卖包子和玉米棒子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