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干裂的土地,沟壑愈发深邃。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混着尘土,在脸上划出一道道泥痕。
他的双手颤抖着,合十于胸前,那姿态仿若抓住救命稻草般虔诚,眼睛里泪光闪烁,满是哀求之色,巴巴地望着紧闭的大门,似乎想透过那扇门,寻得一丝希望。
白菜帮子身子下意识前倾,头抵在大门上,语气尖刻得如同冬日的冰凌,透着刺骨的寒意与不屑:“一个傻子也值当花这么多钱?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改明儿人财两空你想过没有?
再说了,老腰活着的时候,大头也没少帮衬他,可咱也不能把家底都填进这无底洞啊!”
“您菩萨心肠,发发善心吧!”
锄头仿若癫狂,用头“哐哐”地对着大门磕了起来,一下比一下用力,每一下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额头瞬间红肿一片,皮破血流,那殷红的血顺着脸颊淌下,滴落在尘土中,洇出一朵朵惨烈的“血花”。
可他仿若不知疼痛,眼神依旧死死地盯着门内,嘴里不停念叨着,如同念着往生咒般,满是绝望中的挣扎。
白菜帮子刚想破口大骂,出口的话却在舌尖打了个转,忽然想起此刻正躲在自家床底下、装满钱财的算盘,心下一惊,忙转了口风说道:“我这里没钱,大头在面瓜家里,你找他去吧!”
锄头闻言,又磕了两个响头,那额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沉闷而绝望,口中喃喃着“谢谢”,声音沙哑破碎,而后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身形佝偻得仿若被霜打蔫的茄子,脚步沉重迟缓,在夜色中拖着长长的、落寞的影子,向着面瓜家走去。
来到面瓜家大门前,锄头顿住了脚步,抬起那满是褶皱的手,想敲门,却又似被火灼了般缩了回去。
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在胸腔里憋闷许久,似要将所有的勇气都聚拢起来,而后才颤抖着,用粗糙干裂、满是老茧的手,轻轻地拍了两下门,手心里早己被汗水浸湿,黏腻得难受。
听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