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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瓜快步走出去,拽着锄头的胳膊,像拖麻袋似的把他拉进了堂屋。
“你他妈的啥事?”
没等锄头站稳,猪大头便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后仰,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那架势仿若审视犯人般居高临下。
锄头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像是被电击中,吞吞吐吐,舌头都好似打了结:“傻根,傻根他妈的要不行了!”
“傻根他妈咋了?”
猪大头一脸疑惑,嘴角甚至泛起一丝笑意,眼睛和面瓜对视一眼,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那笑声在嗓子眼打转,憋得两人肩膀首抖。
“不是他妈,是傻根。”
锄头愈发慌张,手在身前乱摆,声音愈发小得像蚊子哼哼,嘟囔着:“县医院里,傻根要不行了,大夫要十万贯,我来找您老人家借钱。”
“去你妈的吧!
大晚上找我就这球事!”
猪大头瞬间怒不可遏,脸涨得通红,仿若熟透的番茄,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巨响,桌上的茶杯都跟着跳了起来,茶水溅了一地。
他站起身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
锄头吓得“噗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闷响,一边磕一边带着哭腔喊道:“您菩萨心肠!
您菩萨心肠!”
猪大头看着锄头这狼狈模样,“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转头向眼睛摆手,脸上还挂着未散尽的笑意,说道:“撵他滚出去!”
眼睛和面瓜闻言,立刻冲上来,一人拽着锄头一边的肩膀,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提溜了出去。
刚到院里,猪大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向外喊道:“回来,回来!”
那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两人又把锄头提溜了回来,锄头依旧原封不动地跪在猪大头面前,脸上涕泪横流,惊恐与期待交织在眼眸之中,身子还在止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