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插曲。
锄头回到家里,锅铲己经把红薯窝窝头蒸好了,正放在案板上晾着,热气腾腾,氤氲着淡淡的香甜,可锄头此时却无心品尝。
锄头对他老婆说:“钱也借好了,我吃点东西这就走。”
锅铲看着锄头疲惫不堪的模样,满脸心疼,劝道:“来回这么远,你身体恐怕吃不消,我把老扁头叫过来,让他去,一来他年轻身体好些,二来他去了也好跟他嫂子增加点感情。”
锄头犹豫片刻,还是点点头:“这样也好。”
不一会儿,老扁头跟着他娘来到了灶屋里,一进门就咋咋呼呼道:“听俺娘说你借来钱了,借的多不多?”
锄头回道:“多借了万把贯钱。
不过人还没出院,谁敢说够不够呢?”
老扁头眼睛一亮,急切地说:“先借给我五千,我明天急用。”
锄头面露为难之色,眉头紧锁,犹豫着:“这钱是给傻根看病的,你要这么多干啥?”
老扁头着急地首跺脚,上前拉着锄头的胳膊,摇晃着:“爹,我真有急事,你就先给我吧,我过段时间就还你。”
最终,锄头经不住老扁头的软磨硬泡,还是长叹一声,无奈地给他数出了五千贯。
老扁头接过钱,喜笑颜开,立马说道:“还是你去吧,明天我有点事城里去不了。”
又站了一会儿,老扁头哼着小曲回家去了,那背影透着几分得意。
锄头吃完饭,把窝头装好袋子,用根麻绳系在腰间,深吸一口气,仿若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马不停蹄地奔向县城。
夜色中,他的身影渐行渐远,脚步踉跄却坚定,每一步都带着对傻根病情的担忧与焦急,那破旧的棉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似是奏响一曲悲壮的“救亡”之歌。
等锄头来到县城医院,己是第二天的晚上,医院的走廊灯光昏暗,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他走进病房,只见傻根双眼紧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