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弯着腰,嘴里念叨着千恩万谢的话,那腰弯得像熟透的虾米,额头都快碰到地面了。
等他们都坐下来后,猪大头看向三十六,问道:“剩下这三个孩子你们看怎么安排?
三十六老哥你说两句。”
还没等三十六开口,锅铲又像屁股着火似的,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说:“他舅家总该养一个吧?
虽说之前叫人没叫来,可好歹是亲舅家,咋能一点责任都不负呢?”
猪大头听了,厌烦地摆了摆手,驳斥道:“人都没有来,你指望得住?
那他妈的才叫大白天见鬼呢!
就别考虑他们那边的人了,再说他们也毕竟是外姓,咱村儿里的事儿,还得咱自个儿解决妥当。”
三十六看没有人再插话,便不紧不慢地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子,清了清嗓子,沉稳开口:“大根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再过个一两年,很快就能挣工分,能顶个半劳力,说不上谁来养着,只要给口饭吃,拉扯一把,往后自己也能立住脚;三根再过两三年,也能帮着干点活儿,所以他俩就跟着锅铲和锄头,您老两口子也上了年岁,脚底下也该有个照应,两个孩子在身边,能帮忙跑跑腿,干干杂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三根呢比较难办,我看还是您老两口子再做做老扁头的思想工作,目前来说,由他来养比较合适,都是一家人,血脉相连,咋也不能看着孩子流落在外。”
猪大头听了,点头表示赞同,接口说道:“三十六哥这样安排很好,还是把老扁头叫来商量一下傻根的事!
再怎么着,也得让他表个态,不能当缩头乌龟。”
锅铲两口子听了三十六的分析,心里盘算了一番,觉得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坏处,脸上紧张的神色也平和了许多,可一想到小鲤鱼那泼辣难缠的性子,还有老扁头唯唯诺诺的模样,脸上又不自觉挂起了愁云,像被乌云笼罩。
锅铲无奈地叹了口气,磨磨叽叽地站起身,拖着步子去叫老扁头,那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