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水,可是要对付两条金鱼,真是让人无语。”
他的声音和冷漠的外表一样,没有什么起伏。
即便如此,他放下练习册时说的话还是显得特别随意。
“洪会长的女儿们怎么都各有各的问题呢。”
这时,仁雅姐姐用肘轻轻戳了她一下。
熙珠在心里思索着,这些毫无顾忌的话到底该不该原样翻译。
作为姐姐的辅导老师,邻居家的白议员的孙子被选中了。
虽然这场面都是大人们安排的,但至少穿着校服的两人看起来很淡定。
白司言对大人们很恭敬,穿着打扮和态度也都很端正。
但一旦只剩下孩子们,他就露出了真面目,支着下巴。
这个看起来相当成熟的壹拾捌岁少年,翻着练习册时,瞥了一眼熙珠。
“你是洪仁雅的耳朵吧。”
漆黑的头发,五官立体,即使不动也有阴影,眼神仿佛能吸走一切。
白皙的皮肤比姐姐的还要光滑。
无论什么时候看,都过于英俊的脸庞。
“那豆腐般的耳朵能派上什么用场呢。”
白司言一边按着圆珠笔,一边微微皱眉。
“要是骂错了话,耳朵会立刻崩溃吧。”
仁雅又一次用肘戳了她一下。
熙珠无奈地开始写字。
虽然手语还不熟练,但自从事故后,姐姐只找她,所以也无法雇用别人。
孩子握着铅笔,工整地写下字句。
“她想吃豆腐。”
看到笔记本上的字,白司言突然转过头去。
优美的侧脸无意间显得有些凌乱,他低声念叨着“孩子翻译……”因为他的发音太过准确,即使是小声也能清晰地听到。
姐姐又轻轻碰了她一下。
壹拾捌岁的少年和壹拾陆岁的少女。
还有壹拾贰岁的孩子。
他的目光落在呆坐着的熙珠身上。
于是仁雅本能地搂住了妹妹的肩膀。
一向冷淡的姐姐,第一次主动做出了这样的亲昵举动。
从那以后,白司言一直面无表情地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