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轻蔑,“被挖了灵根的死尸,对你可毫无益处。”
灵根?
徐雀望着西周,眼前这片被死亡笼罩的家族宅邸静得可怕,只有偶尔刮过的夜风,带着一丝阴冷,低语着今晚的悲剧。
“神神叨叨什么呢……”她没有再跟身体里的另一个魂魄多废话,虽然第一反应是想要立刻马上从这个鬼地方离开,但是最终还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占了上风。
她强撑着这具破败不堪的身体,跨过那扇半开的宅门,眼前的景象如同地狱般触目惊心。
那些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的身体以一种扭曲而诡异的姿态定格,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扯过一般。
月光下,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圆睁,瞳孔中凝固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有的身体被利器洞穿,鲜血己经干涸,但在那暗红的色泽中仍能感受到当时的痛苦与挣扎。
他们的衣物被撕裂得破破烂烂,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肌肤。
她往里看去,一个身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半跪于地。
他眼睛微阖,整个人靠在柱子上,手臂无力地垂落,手指却还紧紧地抓着一块有些破碎的沾染上血的白玉佩,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试图守护着什么。
徐雀这具身体本能的触动了一下,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抽痛,并且不知道怎么回事,泪水己经从脸颊两边滑落下来。
想必是跟这身体原来的人有关系。
她忍着剧痛走向那个男子,蹲到他的面前,不知这人如何称呼,只说了句“得罪”,随后将那块残缺了一角的白玉佩拿了下来。
那块白玉佩,原本应温润如羊脂,光泽柔和,此刻却沾染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血液沿玉佩表面细腻的纹理缓缓流淌,渗透进玉佩的微小缝隙中,留下丝丝缕缕的暗红,白玉的纯净被无情打破,顺着原本刻着的纹路留下了一道道蜿蜒曲折的血迹,如同古老图腾般烙印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