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凝地汇报道:“是的,王爷。”
“墨长瑞年少气盛时,执意要返回北境,皇帝未允,他竟从皇宫大门纵身跃下,躺了数月,头部受伤,神志不清,谁也不认得了。
就连皇后,也是让他认了数月,方才认得,但却不言语。”
少年闻之,心潮澎湃,又怒不可遏。
“好啊…好啊,这哪用等本王的原谅,他这般怕是早己自己原谅自己了。”
李月自嘲轻笑,身侧桌上的几摞叠的高高的书信被他一手挥下。
纸张西散,最后落在地上,铺满了大片,大概有上百张。
那从此便各走各路!
想着,他边走边唤了声“芋儿,给本王换衣。”
是啊,又瞎又残,还去肖想太子好友之位,真是愚蠢。
他内心落寞,却还是装作无事起身,站起来慢吞吞的摸索,一步一步走到木柜子前。
在那战火纷飞的战场之上,李月恰似一柄锐利无双的宝剑,在刀光剑影中展露锋芒。
每一场战役,他都全情投入,或巧妙布局,或奋勇首击。
无论是大规模军团的正面交锋,还是小股部队的突袭奇袭,他总能沉着应对,带领士兵们一次次冲破敌军防线,为胜利立下汗马功劳,战功之多,军中无人不晓。
只是,命运并未因他的战功而格外眷顾。
在一次失误的战后,复健之路,仿若一条布满荆棘的羊肠小道,漫长且艰辛。
他每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努力尝试恢复肢体的机能。
每挪动一步,肌肉都似在抗议,酸痛之感如潮水般涌来。
尽管他从未放弃,可那行走的速度,实在是缓慢得让人揪心,相较之下,轮椅反倒成了他较为便捷的代步工具,这无奈的现实,让他心中满是苦涩。
于这安静的内室之中,李月的神情略显疲惫。
他缓缓除去衣衫,只见那身躯之上,数十道疤痕纵横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