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扶着杜老太回了屋。
周氏在院中转了个圈,跟着去祠堂门口听信去了。
余瑶带着剩下的孩子们回到自己家。
当初分家,只是在他们院子边砌了一堵墙,却又开了个门。
别人看是分家了,实则内里还是往来行走,形同虚设,颇合原主心意。
现在换成她,就一定要搬走,锁门没有用,只有远离困地,才能重获新生。
回过神来,见众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余瑶正了正脸色,缓缓开口道,“速速收拾家当,咱们今天就离开这破地。”
俩儿媳妇和水草听闻此言,皆面露戚戚之色。
水草怯生生地望着余瑶,拉着她的衣角问道,“娘,咱们不住这了吗?”
余瑶嗯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二儿媳古春花眉头微蹙,附和,“为何呀?
这院子本来就是咱这一房的,如今这天灾之年,咱们一家老小,跑出去单打独斗,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说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高高隆起的肚子。
婆母早不分家断亲晚不分家断亲,偏要在她即将临盆之前折腾,就不怕她动了胎气,一尸两命啊?
大儿媳刘翠花没有参与这话题,在灶房里,掏了些灶心灰匆匆走来。
凑近了,轻声道,“娘,儿媳给您处理伤口。”
说罢,便小心翼翼地用灶心灰给余瑶伤口止血,干了湿,湿了干,厚涂一层又一层。
长久的沉默后,屋里重响起说话声,“从前你爹在山上砍树时不是搭了个临时住所吗,那山洞收拾得很好,可以住人,咱们去洞里住一段时日……”古春花一听,脸色一沉,“好好的家不住,跑去住山洞,这是何道理?
娘,媳妇身子重,不能等媳妇生了再搬家不成吗?”
余瑶不禁多看了一眼这二儿媳。
“先收拾东西吧,村里有些废弃的屋子,一会我去找村长问问,换个宅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