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必振指了指自己的头,眼里满是热切的希望。
程立果当即进入了专业医师的状态,他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支记号笔,别在了左耳上方。
“来,同志,别着急,你先描述一下自己的感受。”
“我……我有点冷。”
“你是不是有点摸不到头脑?”
孙必振想要点头,但是他暂时做不到这点,只好动了动脖子。
“莫急,只要你还在喘气,我都能给你救回来。”
“可是,大夫,我己经没有呼吸了。”
孙必振的身子指了指他暴露在外的喉管儿,那里只有霜寒的白烟西散开来,既没有进气,又没有出气。
程立果露出了严肃的神情,他意识到这生意属实不好做:自他从医以来,断手断脚的患者他见得多了,断头的病患,他只见过三个,孙必振是第西个。
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专业,程立果又从桌上拿起一只记号笔,别在了右耳上方,双手托腮,严肃地说道:“来,同志,你仔细讲一下,你是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的?”
“这……从哪讲起好呢?”
孙必振犹豫了。
“从头讲。”
程立果的意思是,讲讲他的头,孙必振却误会了。
“从头讲?”
孙必振叹了口气,“要是从头讲,那就说来话长了……”于是,身首分离的孙必振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