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偏屋却隐隐透出一丝灯光。
她靠着廊柱，犹豫片刻，终究无法压抑心中的疑惑，小心翼翼地朝灯光所在的方向靠近。
偏屋的窗户微微敞开，透出昏黄的灯光和隐约的低语。
沈雪音趴在窗边，尽量让自己的呼吸放缓，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事情必须尽快解决，时间不多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带着些许焦躁。
另一个声音冷哼一声，正是顾长庚：“不急，让他继续查下去。
一个自以为聪明的棋子，能翻起多大浪？”
“可万一他真的找到……？”
黑衣人显然有些忧虑。
“找到又如何？”
顾长庚语气轻蔑，语速却比平时更快，显然也带着几分不耐，“他若能找到真相，也不过是为我开了一条更大的路。
他不知道自己的命早就在我的手心里攥着。”
“可那姑娘呢？”
黑衣人的语气中透着几分疑惑，“她的存在……会不会是个隐患？”
沈雪音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屏住的呼吸差点泄露。
她咬紧牙关，尽量让自己稳住，继续听下去。
“隐患？”
顾长庚的笑声低沉而冷冽，“她不过是个被摧毁的傀儡。
若她安分，留着她还有用；若不安分，那她也不过是我手里的弃子。”
沈雪音的身体僵住，指尖攥紧了窗框。
顾长庚这番话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割开了她最后一丝侥幸。
他从未真心善待她，所有的温和、关心、甚至救命之恩，都不过是为了利用她。
“逆鳞计划不是小事。”
黑衣人压低声音，“牵扯的人太多，真相一旦暴露，我们谁都跑不了。”
“真相？”
顾长庚冷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而冰冷，“真相从来不是用来暴露的，而是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