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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怀中抱着孩子,她有呼吸,有温度,一颗炙热的小心脏正扑通扑通地跳着,跳到了老君的心坎里。
“天帝,”太上老君疾声说道,“一个孩子而己,老臣自当好生教化,断断不会让她忤逆横行,行祸乱天界之事。”
“凌琪,你怎么看?”
天帝抬了抬手,指着殿下的半天不吭声的凌琪问道。
“人之伊始皆为无知孩提,短短数年之后,竟依稀有了善恶之分,天臣敢问天帝,这是为何?”
“你想说什么?”
“天臣以为始生孩提皆懵懂无知,是善、是恶,是忠、是奸皆为周遭事物所感。
若一人生于腌臜之地,满眼皆是鸡鸣狗盗之辈,便不知这世间有忠良耿首之人,以为世间皆是龌龊宵小,不知更不会懂,如此何以窥得这天地间的善良慈悲;若生于良善耿介之家,读圣贤书,虽考取功名尚看天资,但为人定会敦厚方正。
此子能力非凡,若教化得当,是尖兵利器亦未可知。”
凌琪的爷爷凌铮在一旁欣慰地点了点头。
“凌琪你这话纯属放屁!
什么教化?这孩子就是个怪胎!
要不是这孩子女娲后人会醒?当年在女娲后人体内设封印时,耗费了俺们多少法力,你不知道吗?
这孩子不能活,是个祸害。”
金角赤仙暴起了粗口,引得一众天臣嗔白哗然——终归是下界出来的胚子,粗俗的身世,畸形面容,不知是哪个爹娘生出这么个混球。
一口下界土音也饱为诟病,难怪封得“仙”非“神”字。
“金角赤仙,注意你的身份,大殿之下岂容你如此喧哗?”
凌铮立起眼呵斥道,只见他环顾西周,朗声阵阵,一众天臣见状连忙收声,就连一向莽撞的金角赤仙都收敛了许多。
凌琪虽也恼怒,粗爆起脖筋与金角赤仙争辩,却不似天界众神的鄙夷,自始至终都围绕一个“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