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只淌下一片泪痕。
任我如何勉强，都笑不出来半分。
他们说的没错。
投胎成为我的孩子，的却害他吃够了苦头。
三年前刚得知怀孕时，我和沈霁川高兴的不行。
他成天成天的陪我，抱着我许诺。
「等我们的小诺出生了，我一定要给他最好的一切！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好景不长，我因身体孱弱先兆流产。
那时，也是沈霁川没日没夜的照顾我，安慰我。
「别哭阿意，医生说了孩子很坚强，他一定能平安来到这个世上的！」
为了保胎，他亲自熬药做饭。
自己却因为饮食起居不规律病倒。
我去看他，他还笑着逞强，摸了摸我的肚子。
眼底满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阿意，我没事的，只要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就没什么辛苦的。」
我信了。
可那个无比爱着孩子的他，却亲手葬送了孩子的命。
只为叶青青幼时，给他的一个馒头报恩。
可这对我的孩子来说。
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沈霁川的恩，凭什么要我的孩子去报？
「温意，你要去哪儿？抱着一具尸体出去会吓到念念的！念念才刚做完手术！承受不住惊吓的！」
2.
沈霁川的话让我回了神。
搭在门框上的手微微一滞，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绞痛。
泪水大颗大颗滚落，晕染了小诺脸上的血迹。
尸体啊。
明明几小时前，小诺还笑着叫我放学别忘记去接他呢。
「沈霁川，我说要接小诺回家的，他不回家也会害怕，总不能事到如今，我还要食言吧？」
我轻轻伸手擦了擦小诺脸上的泪水。
不再理会沈霁川，转头就走。
找了最近的火葬场，麻木的看着小诺被送进去，又轻飘飘的拿出来。
到了家，我抱着小诺枯坐到天黑，沈霁川始终没回来。
后半夜，我迷迷糊糊被手机铃声惊醒。
来电人是沈霁川，刚接听那头就传来暴怒声。
「温意！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