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契约书”刺痛姜穗的瞳孔。
“三年隐婚,每月五十万。”
他松了松领带,喉结在阴影里滑动,“当然,你也可以看着他在停尸房过六十大寿。”
窗外暴雨倾盆,雨刮器在车窗上划出刺耳的弧度。
姜穗盯着甲方签名处凌厉的“江砚”二字,突然想起半年前剧组酒会,投资方将她堵在洗手间时,也是这双手推开了隔间门。
那天江砚披着满身月光,扔给她一件西装外套,说了唯一的话:“擦擦眼泪。”
钢笔滚落脚边,姜穗弯腰去捡,后颈突然被温热的掌心扣住。
江砚不知何时倾身过来,呼吸扫过她耳尖:“签不签?”
她在他瞳孔里看见自己苍白的脸:“为什么是我?”
“你哭起来......”拇指蹭过她眼下泪痣,“比较顺眼。”
---民政局VIP室的红绒帘落下时,姜穗无名指多了枚冰凉的铂金戒。
江砚把结婚证塞进保险箱,转身将黑卡插进她衬衫口袋:“今晚搬进锦山别墅。”
电梯镜面映出他整理袖扣的身影,姜穗突然开口:“江总需要我履行夫妻义务吗?”
金属门叮地打开,江砚脚步一顿。
暴雨拍在旋转门上的声音震耳欲聋,他回眸时唇角噙着讥诮的笑:“姜小姐,我花八百万不是买消遣。”
劳斯莱斯尾灯消失在雨幕中时,姜穗的手机疯狂震动。
“宝!
你猜我在星巴克看见谁了?”
闺蜜苏棠的尖叫几乎冲破听筒,“江氏集团那个活阎王江砚!
他居然在买焦糖玛奇朵,还是双倍糖浆!”
姜穗望着雨幕苦笑:“然后呢?”
“然后他助理说‘江总从不喝甜咖啡’,结果你猜他说什么?”
苏棠压低声音模仿男声,“‘要哄家里小猫’——救命!
这种顶级大佬居然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