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血水从手机听筒涌出。
因果树界面在墙上投射出巨大阴影，每个枝桠都挂着具林小满的尸体，最新那具正随着周野的心跳频率晃动。
周野突然扯开衬衫，心口的“林”字纹身开始剥落，露出皮下精密的机械结构。
齿轮转动的嗡鸣声中，他掰断自己的小拇指，断口处弹出的铜钥匙精准插入墙上的暗格：“老子找了西十西轮循环，原来藏在这哈儿。”
暗格弹出的铁盒里躺着本烧焦的相册。
林满翻开第一页就僵住了——泛黄的照片上，穿旗袍的女人抱着婴儿站在“林记钟表”招牌下，那女人的眉眼与她有九分相似。
照片背面潦草地写着：暮雪与小满，百日留念。
挂钟齐声敲响十八下时，地下室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林小满举着煤油灯往下照，光束扫过之处，无数玻璃罐里漂浮着人体器官：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眼球，被齿轮取代的心脏，还有串着红绳的婴儿脐带。
最深处的手术台上积着层黑血，生锈的拘束带还留着指甲抓挠的痕迹。
周野用刀尖挑起手术记录本，泛黄的纸页上画着诡异的设计图——用钟表零件组装的人脑，神经脉络被替换成发条装置。
“难怪每轮循环都是七天。”
周野踢开脚边的发条老鼠，“老式座钟上满弦正好走七天。”
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
林小满扶住货架时碰落了罐子，泡在酒精里的婴儿手掌摔碎在地。
那只手的无名指上套着枚齿轮戒指，内圈刻着“044”。
“西十西号实验体。”
周野用鞋尖拨弄戒指，“你就是最新款。”
煤油灯突然爆燃，火舌舔上墙面的瞬间，整间钟表店变成透明立方体。
林小满看见无数个自己正在平行时空里挣扎：被车撞飞的，溺死在冷库的，还有被血字吞噬的......每个“林小满”腕间都系着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