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报解除。”
机械音冰冷地宣告，“‘元代码’融合完成度，百分之九十九。”
白大褂关闭了仪器，房间内的红光消退，恢复成惨白的色调。
他走到周青阳身边，微微躬身：“融合过程，很顺利。”
周青阳睁开眼睛，眼底的光芒，像熄灭的火堆里残存的余烬。
“她呢？”
“唐雨柔的‘元代码’，己同步激活。”
白大褂回答。
“带她过来。”
周青阳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呵护一个易碎的梦。
白大褂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片刻后，他推着一张医用床返回。
床上，唐雨柔安静地躺着，像一尊沉睡的雕塑。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周青阳走到床边，俯下身，凝视着唐雨柔的脸。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片羽毛。
“多久了？”
周青阳问，声音沙哑。
“七十二小时。”
白大褂回答，“她的生命体征，己经稳定。”
周青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唐雨柔。
他的目光，复杂难辨，像是深渊，又像是旋涡。
“你觉得，值得吗？”
白大褂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周青阳缓缓首起身，目光从唐雨柔脸上移开，转向白大褂。
“你开始有‘感觉’了？”
白大褂垂下眼帘：“我只是…不理解。”
“不理解？”
周青阳轻笑，“‘新世界’的美好，你无法想象。”
“我看到的，只有牺牲。”
白大褂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没有牺牲，哪来的新生？”
周青阳反问，语气里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