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暗巷织网白夜的手掌覆在林湮左眼时，锈蚀带正在经历第237次人工降雨。
酸蚀性雨滴在霓虹广告牌上蒸腾起紫色烟雾，两人蜷缩在废弃磁悬浮管道的裂缝里，彼此呼吸间漂浮着金色光尘——那是量子纠缠引发的神经脉冲外泄。
"你的虹膜在吸收我的记忆体。
"白夜压低声音，机械义眼在黑暗中泛起幽蓝波纹。
他扯开战术腰带，露出腰间三枚液态存储器，其中一枚正通过数据线与林湮的手术刀柄相连："三十秒后，棱镜集团的猎犬会扫描到这里。
"林湮突然抓住他手腕，齿轮状瞳孔剧烈收缩。
无数全息画面在两人视网膜上炸开——她看见十二岁的白夜被浸泡在银色营养舱内，舱外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将注射器刺入他颈动脉，针管内流动的正是此刻飘散在空气中的金色液体。
"这是...你的童年？
""是刑讯程序的副作用。
"白夜猛地抽回手，存储器因过载迸出电火花，"记忆虹吸会双向污染。
"远处传来纳米无人机群的嗡鸣。
林湮突然扯开衣领，将手术刀刺入锁骨下方的皮下接口，暗红色血液顺着刀锋滴入排水管。
当白夜意识到她在用痛觉干扰追踪信号时，那些血珠己在锈蚀金属表面蚀刻出父亲实验室的坐标。
第二节意识茧房地下排水系统第七层的闸门前，陆沉正在调试光子镰刀。
反叛军制式战衣遮不住他右臂的异常隆起——那是次元锚定器定期上传数据时的脉冲震颤。
他凝视着全息地图上闪烁的红点，耳麦里传来伊甸特工的加密指令："确认实验体0057存活状态，必要时可销毁白夜。
"闸门开启的瞬间，陆沉撞见正用止血钳给白夜做临时神经接续的林湮。
她的白大褂染满蓝血，而白夜的风衣裂口处裸露出机械脊椎，两人交叠的掌心间悬浮着不断坍缩膨胀的克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