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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苑脑子嗡一声就炸了,抚着肚子哆哆嗦嗦站起来:你说什么我们孩子还没出世呢,是不是陈婉琳那个贱人勾引你
她越说越激动,双手掐着陆项明扎针的胳膊。
脸上的肌肉颤动。
陆项明厌恶的闭上眼。
他后悔了,后悔到多和琴苑说一个字都觉得对不住我。
陆项明的态度像一盆冷水一样浇在了她头上。
从头到脚的寒凉。
明明昨天还浓情爱意,抛弃了拜金前任选了她。
可为什么这爱就却像是蜂蜜的底一样,不甜却齁嗓子到流泪。
想到手上的视频,她脸上阴毒的神色一闪而过:我就要那个苗疆的剧本,你不给我我也能证明给你看,告诉你,你没选错人!
她离开后,陆项明叫来张秘书拟了遗嘱。
陆项明高大健壮的身躯短短几天就瘦成了人干,秘书惊得不敢说话。
我死后所有资产全都留给陈婉琳。
秘书一惊:您的蛊解了
陆项明浑身一震,想到自己编出来的反情蛊。
他俊朗的面孔骤然崩塌,眼泪从眼角渗出:解了,解了......
他捂住脸,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讲不出来。
秘书递给他纸巾:太太今天去参加苗疆蛊女的海选,咱们要不要通知导演内定太太
这句话像是给陆项明打了一剂强心针。
他喜不自禁的搓着手掌:只要琳琳能原谅我,我投十部八部都没问题。
走走,现在去现场!
周新霁带我去试戏。
他说《苗疆蛊女》女主的气质和我很匹配。
我笑他:看人真准!
他混不吝的调侃:一样的蛇蝎心肠,不肯给我个机会。
隔着衬衣,我掐在他胸膛上,略微不满:摸起来硬邦邦的,很不舒服呢,这怎么给你机会
周新霁倒抽一口气,握着我的手从他身上移开。
然后红着脸气急败坏:陈婉琳,不要调戏老板。
保姆车刚巧抵达面试现场,我脚底抹油,飞快跑开。
周新霁眼疾手快,从后面一把抓住我。
我正想回头嗔怪,却看到两张晦气的脸——陆项明还有琴苑。
两人眼睛一个比一个红,看着我都像看见了杀父仇人。
我一惊,后退几步直接撞进周新霁怀里。
陆项明眼睛更红,冲上前将我们两个强制分离:你放开她,你没看见她不舒服吗。
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我嗤笑一声,不知陆项明发那么大脾气干嘛。
陆项明却缓慢转身挤出一个笑来:婉琳,我蛊解啦,我想起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们在一起吧!
他又哭又笑,牙齿止不住的打颤。
看的人格外揪心。
可身上的反情蛊让我已经不会对他再有怜悯了。
我嘴角勾出一抹笑:你的反情蛊解了,我却中了反情蛊,你说巧不巧
陆项明的脸瞬间褪去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