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雨薇脸色顿时煞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爷爷..."玥玥怯生生地开口，"秦阿姨说，如果我不听话，她就会让爸爸把我送到寄宿学校去...她还说妈妈不要我了..."
程今禾如遭雷击，她猛地转向秦雨薇，"你说什么？"
秦雨薇慌乱地摇头，"我没有！小孩子胡说八道！玥玥，阿姨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陆宴州皱眉看着秦雨薇，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程今禾蹲下身，直视玥玥的眼睛，"告诉妈妈实话，她真的这么说了吗？"
玥玥用力点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她说妈妈有了新生活，不会要我了...还说如果我不乖，爸爸也会不要我..."
程今禾感到一阵眩晕，她站起身，强压着怒火看向陆宴州。
而陆宴州的表情变得复杂，他看向秦雨薇，"雨薇，你真的......"
"我没有！"秦雨薇声音尖利起来，"宴州，你信她还是信我？小孩子为了引起注意什么谎都说得出来！"
见状，程今禾冷笑一声，"是吗？那为什么玥玥一开始那么喜欢你，现在却这么抗拒？"她转向陆老爷子，"爸，我想带玥玥回去住几天。"
老爷子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好，让孩子冷静一下。"他严厉地看向儿子，"宴州，这件事你必须查清楚。如果是真的..."
陆宴州面色阴沉，没有回答。
程今禾牵着玥玥的手走向门口，在离开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只见陆宴州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望着她们，而秦雨薇脸上那副楚楚可怜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走出别墅，玥玥紧紧抱着她的腰，"妈妈，我能和你一起住吗？我不想回去了。"
程今禾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心中五味杂陈。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但看到女儿受委屈，那种母性的本能还是瞬间击溃了她筑起的所有防线。
"我们先回家，"她轻声说，"其他的事......慢慢再说。"
把玥玥带到松苑以后，程今禾看着她，"你先去洗个手，妈妈给你热杯牛奶。"
玥玥点点头，熟门熟路地走向卫生间，却在半路停下脚步。"妈妈，我想吃你做的炒面了，我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什么东西。"
程今禾正在厨房翻找许久不用的奶锅，她心里揪了一下，随后嗯了一声，“好。”
等玥玥吃完东西以后，夜已经深了，程今禾将玥玥领到房间，等她躺下后，她问她，"真的不跟妈妈一起睡吗？"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女儿的额头。
玥玥摇摇头，小脸陷在枕头里，"不用了，要是习惯了你跟我一起睡，回去之后我会睡不着的。"
程今禾的手指顿了一下。
"好，"她俯身亲了亲玥玥的额头，"有事就叫妈妈，我就在隔壁。"
凌晨三点，玥玥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程今禾听到动静第一时间从床上弹起来，赤脚冲向玥玥的房间。推开门，她看到女儿坐在床上，满脸泪痕，大眼睛里盛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