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烟这位高不可攀的千金大小姐正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她现在就想杀了明烟。
注意到她的眼神变化，明烟勾唇邪魅笑了起来。
她弯下腰，隔着手帕嫌弃地挑起楚清瑶下巴。
“想杀我？”
对上琉璃似的眼眸，楚清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别杀我。”楚清瑶惶恐摇头。
看出她在惧怕自己，明烟鄙夷笑出声。
“楚清瑶，你不是谁也不怕吗，那你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你很怕我？”
话落，她再次靠近。
随着楚清瑶又一声尖叫，明烟被推远。
她好不容易站稳，正想发火，就看见楚清瑶双手抱着脑袋，很害怕。
见此，明烟心中的疑惑更甚。
她情绪不太对。
“楚清瑶？”
听见她叫自己，楚清瑶突然朝她跪下，又不停向她磕头。
“楚明烟，我知道我斗不过你，现在我也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再让我去陪其他男人了好不好？”
明烟挑眉，意味不明笑了起来。
随即她略显凉薄的话在楚清瑶耳边响起。
“这就怕了？楚清瑶你给我听好了，你欠我的可不少，除非你死，要不然你只能一直陪着那些男人。”
说完后，明烟往后退了些，笑着欣赏着楚清瑶的惊恐与愤怒。
在楚清瑶即将开口前，明烟伸手“嘘”了声。
“叶明元很快就会来，你可要准备好迎客啊，姐姐。”
迎客？
楚清瑶气得浑身发抖。
明烟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
可刚对上明烟那双让人害怕的眼睛，楚清瑶所有愤怒又只能咽回去。
她眼神幽怨瞪着明烟。
“我是你姐姐，要是我陪不同男人上床的丑闻闹出去，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明烟不以为然耸肩。
“现在我已经嫁出去了，夫君对我视若珍宝，倒是姐姐，没了楚家，姐姐日子更不好过吧？”
这话就像无数根利刃，齐刷刷刺进楚清瑶的心脏。
可她说得很对。
如果没了楚家，她会死得很惨。
崔家那些人也会想法设法弄死她。
看着楚清瑶身体又开始哆嗦，明烟却笑着转身离开。
她抬头望向开始飘雪的天空。
小姐，上辈子害你的楚清瑶这辈子再也爬不起来了，你开心吗？
见她出来时魂不守舍的，春禾关切望着明烟。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大姑娘又欺负你了？”
明烟笑着摇了摇头。
她余光扫过坐在台阶上的楚清瑶，笑了。
“我就是觉得因果报应这东西，是真的存在。”
两人刚出院子没多远，萧晋则过来了。
见她身边只跟着春禾，萧晋则眉间的冷意瞬间消散。
他大步走过来，紧握着明烟的手。
“烟儿，你没事吧？”
闻言，明烟疑惑看向萧晋则。
“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
萧晋则改为搂着她的腰，僵硬地笑了笑，“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