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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非普通影卫！他通呼延语！阿荷，你别被他骗了！”
“这天下，还有谁比朕更爱你？！”
“爱我？”
我苍白着脸，将银簪刺进他身体更深。
温热的鲜血染红了我的手掌。
“当初鞭刑，我所受之苦比如今银簪入体还要痛千倍万倍！”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爱我！”
我重伤殷野之际，殿门被人轰然踹开。
进来的人是柳烟，如今这个王朝的皇后。
她在一队甲胄森寒的护卫簇拥下，踏着殿门残骸，昂然而入。
一身正红凤袍，眉眼艳丽如刀，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凛冽，张口就是：
“拿下。”
柳烟要将我重新处死。
她说我的存在，就是对皇权的藐视。
而殷野死也不愿意，将我护在身后，和柳烟对峙。
柳烟似笑非笑，眼神却冰冷如霜：
“陛下这是做什么？莫非忘了，当初是谁亲口下旨，鞭笞烙印，将这位‘祸国妖妃’弃于乱葬岗，以正国法、顺民意的？”
最深的伤痛被人提起，殷野脸色瞬间惨白，却梗着脖子嘶吼：“朕乃天子！她的生死，朕说了算！生杀予夺，何需旁人置喙！”
柳烟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轻蔑：
“陛下这是要与我、与我柳家叫板了？”
她向前一步，凤眸微眯，“您莫不是忘了当初是如何跪在我父亲面前发誓，才换来柳家倾力相助？！”
这句话，像是抽掉了殷野全身的骨头。
他护在我身前的手臂，肉眼可见地垂落下去。
方才的强硬荡然无存。
他看向柳烟，声音干涩嘶哑：
“随便找个人，当成她杀了吧，朕保证，她此生不会出现在人前。”
殷野脸上有乞求之意。
就像曾经，他祈求我一样。
柳烟厌恶他这副德行，凤袍广袖狠狠一甩，留下冰冷刺骨的命令：
“锁死此地！无本宫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出！”
殿内唯剩死寂。
我看着失魂落魄的殷野。
那曾经令我痴迷的帝王威仪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副被权力锁链勒紧脖颈的可怜虫模样。
曾经的滔天恨意似乎被什么替代了。
“殷野。这就是你踩着我的尸骨，也要坐稳的皇位？”
“这就是你梦寐以求的‘大权在握’？”
“离了女人，你还能护得住什么？”
“这样的皇帝，做得可还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