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怔了怔。
她知道，萧屿澈一旦动真格去查，那些她用钱和威胁勉强堵住的嘴，根本不堪一击。
“不……不要查！”
她尖叫一声，从榻上滚落下来，扑过去抱住萧屿澈的腿，涕泪横流。
“屿澈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可我不是故意的！是老夫人！是老夫人暗示我，只要没了姐姐，我就能坐上正妻之位，我的孩子才能是嫡子！我只是想活下去，想让孩子有个好前程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老夫人，试图用可怜博取最后一丝怜悯。
“我只是想像姐姐曾经那样被你爱护着……我嫉妒她，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啊屿澈哥哥！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这是你的骨肉啊！”
她仰起脸，泪水糊了满脸。
她一只手死死抓着萧屿澈的衣摆，另一只手护住自己微隆的腹部。
那是她最后的筹码。
萧屿澈低头看着她，曾经的怜惜和温柔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厌恶和冰寒。
他缓缓蹲下身，冰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他嗤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讽刺，“你所谓的爱，就是利用我的信任，将我耍得团团转？”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爱这个孩子，却又一次次将他置于险境，作为你争宠夺利的工具和筹码……”
萧屿澈的声音低沉而残酷，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决绝，“那么，这个被你当作筹码的孩子，我也不必再留了。”
林舒的哭声戛然而止，瞳孔骤然缩紧，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不……屿澈哥哥！你不能！这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
“正是因为是我的孩子，我才不能让他有一个你这样恶毒的生母，更不能让他成为你日后继续兴风作浪的依仗。”
萧屿澈猛地甩开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宣布了她的结局。
“来人！”他对着闻声进来的侍卫冷声吩咐，“将林氏拖去偏院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探视！立刻去请郎中来——”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林舒的心口：“开一剂落胎药。”
“不！萧屿澈！你不能这么对我！虎毒不食子，你为何这般狠心！”
萧屿澈命人强行灌下落胎药。
剧烈的绞痛瞬间席卷了林舒。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额头上沁出豆大的冷汗，指甲在地板上抓出深深的划痕，发出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
鲜血迅速染红了她的裙摆，在地上洇开一大片刺目的猩红。
太医匆忙赶来，诊脉后面色沉重地摇头：“药性太过猛烈凶悍，胞宫受损极重，此生再难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