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乾似乎在闷笑,一开腔又波澜不惊,“没空。”我深吸气平复,“您什么时候有空。”冯斯乾耐人寻味说,“深夜。”我直接推开门,把辞职报告拍在他办公桌,“作为一名已婚女人,晚上不方便单独和冯董见面。”“很守妇道。”冯斯乾郑重其事点评,“倘若林太太最初谨记我是一名已婚男人,不能出格,你也惹不上我。”我说,“这笔账,你找冯太太算,另外,你可以不上钩。”他噙着一丝笑,“可惜你太诱人,我上钩了。”他转动着真皮座椅,“知道我的副业吗?收集已婚女人背叛丈夫享受情欲时最不堪的模样。”我反问,“那冯董收集了几个。”冯斯乾漫不经心端起咖啡,只闻不喝,“迄今为止,就林太太一个,不过你一个胜过十个。”我心里骂他,嘴上不吭声。他拾起报告翻了一遍,上下打量我,“在哪抄的。”我面不改色,“熬夜写的。”冯斯乾手指一捻,A4纸轻飘飘掉落在地,他双手交握置于紧抿的唇瓣,一双幽深的眼睛越发深不可测。“这份是赵秘书的辞职报告。”杀千刀的薛诚,他绝对是冯斯乾派来给我挖坑的奸细。“赵秘书辞职待产。”冯斯乾站起绕过桌角,含笑靠近我,“我也挺期待林太太有那一天。”他止步于我咫尺之遥,清冽的薄荷男香顷刻间淹没了我,我没敢后退,我明白一旦我表现出抗拒,冯斯乾压抑的情绪会顺势爆发。他伸手抚摸我的脸,“我喜欢女儿,像你会很有意思。”他看了一眼我小腹,“在殷家那次播种,说不准成功了。”我没躲避,也无法躲避,我直视着他,“假如我有一把刀,我真想杀了你。”冯斯乾摩挲我眼角细而小的泪痣,“那就把自己变成刀,女人的温柔刀,会让男人心甘情愿送命。”他话音未落,手下滑掐住我脖子,并没发力,像抚摸脸一样抚过那里娇嫩的皮,相比我变成刀,冯斯乾更像一柄取人性命的尖锐刀刃,我不可抑制地抽搐,当他挨上我的瞬间,肌肤与肌肤相贴,我整个人如坠冰窖。“就算没成功,多有几次也会成功。”他咬着我耳垂笑,“我月底正巧要出差。”我剧烈颤抖着。“你对林宗易找什么借口出去不关我事。”他话锋一转,“如果你不出现,韩卿。”他没有说下去,可威胁已足够。冯斯乾的面目像风雨欲来的天际,上一秒天光破晓,下一秒又乌云过境,藏匿着危险,虚伪和不可告人的阴暗。“越来越风情万种了。”他撩动着我垂在背部的长发,“林宗易这种风月老手,确实会调教女人。”他深深吸入我散出的发香,“出差时好好给我表演,我领略一下林太太到底如何风情。”我一言不发,任由他戏弄,令我难堪。冯斯乾忽然无比冷冽的语气,“电梯里是谁主动。”我仍旧不回应。他从柔情抚摸变为蛮力揪住,拖着我拖进里面的卫生间,把我摔向水池,冯斯乾自始至终没有撒手,我感觉自己的头皮如同在他掌下四分五裂,“你吗?”我痛得脸色惨白。他一字一顿,“看来新婚夫妇很和谐。”我试图把头发从他禁锢中解脱出来,却无从下手,他个子高,四肢也修长,我自前向后抓,完全够不着他举起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