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忙不迭地笑着解释,“不是,巴叔误会了,我是想来打听村里哪儿有屋子能容身。”
村长媳妇龙氏在其后,面露嫌弃之色,低声咒骂道,“啥意思啊,不想住家里,要出来祸害村民了?
就她家那名声,纵有村民愿租借屋子的也不愿意租给他们,一家带病,走哪都乌烟瘴气。”
杜成巴却想着方才在祠堂里,杜老汉和堂侄儿百般刁难余氏的孩子,一毛不想拔,分得的三两银子还是他给主持公道逼着答应的。
在这饥荒年,粮食和银子掉地上,聪明人都会选粮食,毕竟三两银子今天能买十斤米,明天可能就缩水成五斤了。
他本是不赞成在这困难时期还分家独自过日子,离开家族单打独斗的后果多半就是个死。
龙氏见杜成巴叹气,愈发不屑,“怎么着,你这老东西还疼惜起这侄寡妇来了?”
杜成巴转身,狠狠瞪她一眼,“败家娘们,不说话会死啊?
浇你的水吧!”
龙氏被骂,心中自是不痛快,可又深知自家老头做这个村长,在众人面前总喜欢彰显个公平公正,只得强压怒火,警告道,“租那些逃荒留下的屋子倒也罢了,咱们这支的亲属屋子万不可租给他们,还有,得告诉她,住谁的屋子,她那二儿媳妇都不能在屋里生孩子,否则村里出了啥坏事,你这村长之位恐难保。”
杜成巴早不厌其烦地走远了。
上了田基,撑着后腰,面无表情道,“分给你家那亩地靠近山边,正巧旁边就有一处宅子,前年许老八离家时托我打理,堂屋加西个屋子,够你一家老小居住,每月你便给我十文钱当月租吧……只是有言在先,你二儿媳妇不可在那屋内生孩子,若许家人归来,你得立刻搬走,不得有异议,亦不退当月月租,你若同意,我便带你过去。”
余瑶记忆里有那套宅子,上山时必路过,许家搬走两年有余,失了人气之屋子,院墙坍塌半壁,杂草丛生。
说实话,那不是她想要的,但